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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节(1 / 2)





  李昱辄听他说这一番话,面色越来越阴沉:“你怎知朕没有在想办法?朕一直在想办法,朕既然决定挽回阿宁,就一定会让她风风光光地嫁给朕,不会再让她受任何委屈。”

  “可是陛下,听闻太后娘娘要给您选妃了。”唐墨忽然话锋一转,“陛下以后会娶许多女人填充后宫,就算你只喜欢阿宁,也难免会宠幸别的女人,你觉得那时候阿宁会不会委屈?以前阿宁喜欢你,她愿意进宫我无话可说,但如今她早已将你放下,我情愿她过普通人的日子,也好过她在深宫中过着靠你施舍怜爱度日。”

  他的话毫不避讳,直指李昱辄的痛楚,“唐墨,你逾越了!”李昱辄冷声斥了他一句,不悦道,“朕后宫的事情,不需要你费心。”

  唐墨不卑不亢道:“陛下后宫的事情自然不用臣费心,臣只关心阿宁就够了,她是臣唯一的妹妹,臣希望她能不被往事所困扰,重新开始生活。况且她不与皇宫牵扯任何关系,对陛下您、太后娘娘和三公主都好,陛下又何必非要自讨苦吃?”

  “世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力,朕也有。”李昱辄望着床上的唐宁,坚定道,“朕不喜欢别的女人,朕只喜欢阿宁,所以朕一定要得到阿宁。”

  听完这句话,唐墨忽然不想再同他争执了,他明白了李昱辄对阿宁是怎样的感情:阿宁消失了三年,他念了阿宁三年,当初的那份喜欢在这三年里变成了不甘和执念,所以才会在阿宁出现后那么的想要重新拥有。

  想来阿宁也是看透了这一点,所以才会一直拒绝他,一直想要再次离开京城。

  床上的唐宁忽然嘤咛了一声,好似要醒了,李昱辄和唐墨听到了,立即走了过去,俯身看去。

  “阿宁。”李昱辄唤了她一声。

  唐宁的睫毛微微煽动几下,身子也跟着动了动,虽然没有睁开眼睛,嘴里却是咕哝着“难受”。

  “阿宁,哪里难受?告诉大哥。”唐墨焦急地问。

  可唐宁只是瘪了瘪嘴,又没动静了。

  李昱辄忙将太医又唤了进来,太医瞧过之后,说:“方才已经给这位姑娘服下了清毒的药,这会儿毒素已经清除了大半了,没什么大碍了。”

  “那她怎么还没醒过来呢?”唐墨问。

  太医又把了把脉:“哦,方才是昏迷,这会儿是睡着了。”

  听到这句话,李昱辄和唐墨才算真正放心下来。

  李昱辄让太医先行回宫,自己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。唐墨“关切”地说道:“陛下,既然阿宁已经没什么大碍了,陛下也早些回宫休息吧,臣在这里守着阿宁就行。”

  李昱辄了然地看了他一眼,笑了笑:“你身子不好,经不起熬夜,还是朕在这里守着,你回去吧。”

  “陛下虽然喜欢阿宁,但还未真正婚娶,实在不宜呆在一个房间中太长时间。”

  “你虽是阿宁的兄长,但终究男女有别,你也不宜与阿宁单独呆在这个房间。”

  “臣也是为陛下考虑,陛下今晚对阿宁做了什么事情想来心里也清楚,臣觉得阿宁明早醒来一定不愿意见到陛下。”

  “朕说过会同阿宁解释清楚,告诉她是你这个做大哥的给她乱喝安胎药,朕觉得阿宁说不定会理解朕的行为。”

  唐墨担心的是自己离开以后李昱辄会不会再对唐宁做什么事情,而李昱辄担心的是自己离开后若是唐宁醒来,唐墨指不定怎么添油加醋地编排自己。

  两人你一句我一句,脸上都写着想让对方赶紧离开的表情却不好明说,最后谁都不让步,干脆一人一个凳子坐在房间里,大眼瞪小眼地等着唐宁醒来。

  其实昨晚唐宁确实醒过来一会儿,她是被吵醒的,只不过那时候她意识依旧混沌不已,听不清是何人在争吵,眼皮也沉重地睁不开,索性便任由自己又睡了过去。

  如今一觉到天亮,唐宁觉得身子舒服了许多,头也不那么痛了,她坐起身来,狠狠地伸了一个懒腰。

  然后就瞥见两个男人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。

  “大哥,你怎么来了?”唐宁有些惊讶,随即又看向另一个人,“你还没走?”

  昨晚的记忆登时如同千军万马一般奔涌而来,唐宁默默攥了攥拳头,走到唐墨身边:“大哥,借你拐杖一用。”

  唐墨将拐杖递给了她。

  唐宁一手拿着拐杖,一手扶着唐墨将他送出房外:“大哥,你去楼下坐一会儿,我有笔账想和陛下算一算。”

  “好,你慢慢算,不着急。”唐墨冲小二招了招手,让他将自己扶了下去。

  唐宁转身回了房间,关上房门,看着已然有些紧张的李昱辄,说:“陛下,有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
  “阿宁,朕可以解释。”

  “不听!”唐宁提着拐杖就冲了上去。

  楼下的小二给唐墨沏了一壶热茶,在楼上不时传来的噼里啪啦的声音中,唐墨觉得这茶越喝越有味。

  小二小心翼翼地问:“东家,您真的不打算上去劝架吗?”

  唐墨没有回答,嘴角却是微微上扬,眼窝下面虽然因为熬夜而有些发黑,但依然神清气爽,满脸写着一个字:该!

  第14章

  李昱辄觉得自己堂堂一个天子,被人抡着棍子满屋子撵真的是太丢人了。可是他若是不跑,唐宁那棍子打下来可是用了狠劲的;若是还手,那这辈子他跟唐宁都不可能了。

  就这样在房间里左三圈右三圈的绕了几遍后,眼看刚醒来的唐宁额头沁出细密的汗来,料想大病初愈的她现在力气应该耗了大半了,于是李昱辄终于不跑了,躲开唐宁的抡下来的拐杖,将冲过来的她一把抱住,而后夺走了她手中的拐杖扔在一边,说:“昨晚朕是有些过分了,棍子就免了,朕给你打几拳出出气,然后再好好给你解释。”

  他抱紧了她的腰,想的是怀中的唐宁攥紧了小拳头捶他胸口,出气的同时带着几分撒娇和小鸟依人,简直可爱极了。

  哪知唐宁听完她这句话,挣扎着从她的怀中出来,一记硬拳捅向了他的肚子,他疼得一弯腰,又给她一记勾拳掀到了桌子上。

  这女人还真是……手下毫不留情啊。

  可唐宁只打了这两拳哪里能解气,一想到昨晚被他按在床上欺负得无力还手,还被他轻薄,她胸腔里的火就燃烧得厉害。

  她扑到他身前,抡圆了拳头就要砸下来,却被他攥住了手腕。“不能打脸,朕还要上朝见人呢。”

  唐宁一句话不说,默默地举起了另一只拳头,依旧被李昱辄接住:“昨晚你晕过去了,朕什么都没对你做。”

  唐宁呵得冷笑一声:“我要是没晕过去你是不是什么都敢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