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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节(1 / 2)





  她很想再出去一次,但未免太勤快遭到怀疑。

  这事她是从侧面推动的,也不知余明珠是何时离开的,她知道余明珠因蜀南瘴气侵害,命不久矣,她是在四年后去世的,去世时将一封遗书送给余氏,当时的余氏因蒟蒻与李星堂的影响也只是吊着命了,余氏是看了对方的忏悔和细节描述,找到了关键证明,又一一排查,才寻到在静居的她,当时当婢女许久,已成为合格的女性暗探了。

  余明珠在信中将当年的事一一叙述,整件事只有余明珠这个当事人最清楚,别人是不可能知道那么多细节的,就是云栖自己都不知那信中具体写了什么,那信后来是被余氏毁了的。

  重生一回,比当年提前了这么多年。

  也不知会不会改变太多,余明珠还会说出真相吗。

  若没有此人,云栖知道她的身世很难翻身。

  云栖轻轻叹了一声,翻起水袖,看着手臂内侧那精致的月牙胎记。

  李映月的名字是月,这是余氏早就选好的名字,这个月牙印迹也算是应景。

  云栖等了几日,也没什么消息传来。

  她不断告诉自己要有耐心,前世十五年都等了,今世还差那么几日吗?

  云栖修养的地方,再旁边是蒟蒻的住所,只是比云栖的要低不少档次。

  听闻她的热度还是没有退,但命是堪堪保住。

  云栖去看了她,却被那小姑娘握住了手,蒟蒻虚弱地睁开了眼:“…姐姐。”

  声音很轻,像是呢喃。云栖凑近听,她说的是:我想活下去。

  “嗯。”云栖轻声回道,谁不想好好活着。

  云栖没等来余明珠,却等来了孔妈妈。

  孔妈妈说的也是有理有据,小姑娘是静居的人,既然身体没什么大碍,长期待在懋南院也不合适。云栖没犯错,便是主母在将人送去后,没有取得长子同意下,也不能随意将人调回。

  云栖回到静居,与两位强壮的家丁擦身而过,他们手中拖着一个挣扎不休的女子,那女子力气颇大,手指抓下,大汉臂上多了几条血痕。

  那女子泪水横流,嘴被堵了去。

  云栖多瞧了几眼,才看清两位孔武有力的家丁拖着的正是司书,那张美丽的脸因慌乱而扭曲,差点看不出原来的模样。

  两家丁看到孔妈妈,停了下来作辑。

  孔妈妈嫌晦气,摆了摆手:“带下去,也给别的小姑娘掌掌眼,心思不正的东西,有什么下场。”

  若不是司书瞒报,李家两位小主子的性命就没了,孔妈妈是看都觉得脏了眼。

  也正是那停的一下,让司书挣脱了去,她扯掉口中布条,挣扎着抱住云栖的腿。

  “求求你,帮我求情,你说的话,三公子会斟酌。”

  “云栖我错了,我不与你争了……”

  “帮帮我,做牛做马我都……”

  还没等云栖说话,她再次被孔妈妈堵了嘴拖了下去。

  再转头对着云栖时,却是笑容浮了上来,态度判若两人。

  云栖被孔妈妈带到书房,李崇音淡淡的声音:“进来。”

  云栖有些紧张,定了定神,垂头走进去,行了礼:“给三公子请安。”

  “起吧。”

  看云栖安静的模样,李崇音掀开眼帘,莞尔一笑:“怎的,想求情?”

  他没什么情绪,仿佛离开的不是伺候他许久的娇美姑娘,云栖想到前世她们被送人的下场,不算惊讶,只是觉得,再美的女子,在他眼中都算不得什么。

  云栖摇了摇头:“并不是,三公子不会冤枉任何人。”

  “你若求情,我就要看轻你了。”

  云栖不知该回什么,每次面对李崇音,她总是不由自主地紧绷了神经。

  为避免被看穿心思,云栖先是备好了茶罐,又准备好休息时需要的软塌,才静静地走到他身后,像往常那样不作声。

  “身体可好了?”

  “好了,谢三公子关心。”见李崇音只字不提驱寒的事,云栖也装作不知。

  “你是母亲看重的人,来我这里是委屈了你。”

  “奴婢很喜欢静居。”

  再次安静了下来,过了好一会,李崇音合上手中书简。

  “去写几个字吧,看看你进步了没。”

  如果是按照之前她在地上写的,那应当是进步的,地上肯定不能与纸上相比。

  自己一身寒气还是对方帮的忙,没道理拒绝这样简单的要求。

  “是,只是云栖的字难登大雅之堂。”

  “你是在顺带贬低我?”李崇音似笑非笑。